以奇怪方式走路的人

我看到一个人
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走路
他用六条腿走路
两条是腿
两条是手
两条是拐棍
少了任何一条他都寸步难行
不仅寸步难行
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他用另外一种奇怪的方式移动行李
行李是两个小包
用绳子捆在一块木板上
木板下面有四个轮子
在前进时
他用一根棍子撑着地
用另一根棍子奋力拨动木板
于是他可以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踉跄前行

人们纷纷躲开
仿佛躲避瘟疫
也许是不愿沾到晦气
或者怕那木板车撞到自己的脚
这都是一些多么高雅的脚啊
怎么能被如此龌龊的木板撞到

我无需躲开
因为他并不是向我走来
我穿着鲜红的西装
打着鲜红的领带
还有油亮的皮鞋
以一种优雅的姿态
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
以一种高尚的怜悯情怀
为他构思一首诗

我看见一个女人
具体说是一个老妇女
精确的说是一个胖老娘们
她走上前来
一把抱起了木板车
走下长长的台阶
红扑扑的脸上盛开着微笑
人群都在看她
仿佛观看一种表演
但这不是表演
她确实抱着这木板车
一直走到出站口去

这打断了我的构思
并让我感到难受
我感觉此时此刻
坐在这里观察并不高尚
虽然我同情他
同情到快要落泪了
我想我应该站起来
我想一个以奇怪方式走路的人
会以一种更奇怪的方式下台阶
但是这次
我并没有这样的好奇心
等着去
欣赏

2008年3月6日午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今天是3月5日了,终于有时间来博客上作个交待。在结婚这样的事情上,实在很难保持低调。本来只想简单的记点文字,然后传几张照片。结果在选照片的过程中,却发现每一张都如此难以舍弃。3月1日晚两部相机照了330多张照片,从这么多照片中做出取舍相当困难,每一张都是一个唯一的瞬间。于是决定干脆作一个专辑。也借此大大充实一下“相册”这个栏目。当然即使是这样,仍然不能将这么多照片全部传上来,还是要做一下遴选。有了这些照片,似乎文字的描述就显得多余,通过这一张张照片,足以重现那个难忘的夜晚!


“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从潍坊远道而来


我的学生-DZZ


一丝不苟


宣传部的摄像师也来助阵,感动感动


这么些年还没看够?


憧憬


叮嘱“鞭炮师”


传说中的“少长咸集”


传说中的“宾朋满座”


“劝君更尽一杯酒”


有志不在年高


准备登场


闪亮登场


焦点


交杯酒


拜堂


最后来个特写

结婚了……

  从老家回来已经六天,早该来报个道,不过这几天事情一直不利索,所以也没来得及。
  明天开始正式开学了,又要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了,刚刚写完了一个领导吩咐的材料,才2点多钟,距离回家还有一些时间,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很。电脑里循环播放着周杰伦的《青花瓷》,在时间的夹缝之中,获得了这么一份清静,于是想起来上来记一下。
  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事——当然就是结婚了。这是一段忙乱的日子。忙自然是免不了的,一项一项的事情要安排,一道一道的程序要完成。而乱,则是心乱。经过了这么多年,原以为自己不会紧张,不会辗转反侧,不会孤枕难眠。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结婚的前夜,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都睡不着。想着第二天早上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甚至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在心里反复默念。原来都说结婚只是一个仪式,只是一个形式。然而这确实不是一个一般的仪式。除了喜庆,更多的是隆重和庄严。有学生在QQ上问我,结婚紧张吗?我回答说,比我第一次登讲台还紧张。虽然面对的是自己最熟悉的人——对面坐的是自己的父母,旁边站的是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女人,周围是亲朋好友。虽然不需要说什么,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司仪的指挥下弯腰鞠躬。但这却比在一百多双陌生的眼睛的注视下开始第一堂课更让人紧张。而紧张就发生在等待这一切到来的前夜里。
  总而言之,结婚是顺利的。父亲很自豪的说,咱们这个公事在全村排前五名了。我们的这个大家族,上一次有人结婚还是整整10年之前。这次我的婚礼,牵动了半个村子。我见到了很多许多年没有见过的亲戚、邻居和伙伴。除了我在结婚当天丢失了一部相机之外,没有留下什么遗憾。等待了这么久,结婚,似乎是一个在水中憋气已久的人终于冒出了水面,可以畅快淋漓的、深深地吸一口气。
  日照的酒席预备在三月一日。酒店年前就已预订好了。这几天忙着采购物品,写请帖。烟酒糖茶各种结婚用的东西都要亲自去一样样买回来,一袋一袋分装开来,写上请帖发到各个部门去。还要反复计估计酒席的人数,认真登记收到了礼金。这些都不轻松。但是,无论如何,结婚都是让人高兴的事。纵然辛苦忙碌,也是一生中难得经历的事情。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怀揣着一种快乐的。


2008年2月14日

快乐并痛着

  回了一趟老家,完成了结婚前最后一道手续——“送催妆”(音)。前后用了五天,昨天才从家里赶回来。可以说这是一件快乐的事。三年没有见到的好友Z君,也从北京赶回来了,主要也是参加我的婚礼,于是少不了要把酒言欢。他很瘦,看来这些年生活并不轻松。
家里婚礼的筹备已经全面展开,各种东西的采购也陆续开始了。房子已经粉刷一新,大门小门都重新刷了漆,整个院子都光鲜了许多。家里的客人也多了起来,大婚的热闹气氛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结婚是忙碌的,花钱也跟淌水一般,不过总得来说是快乐的。
  而之所以还有痛——是因为脚痛。我脚受伤了。从前天晚上开始,右脚的大脚趾隐隐作痛,当时没有注意,以为是穿新鞋磨的。到了昨天早上,去汽车站坐车的时候,便疼痛难忍,走路都不方便了,当时也没有太再意。等到了日照,下了公交车,从站牌走到家的时候,就已经相当困难,走路一瘸一拐地。本想去就医,但还是想坚持一天看看。等到了今天,便整个趾头都肿了,甚至半只脚都肿了,一碰便疼痛难忍,鞋都不敢穿了。幸亏这几天是假期,否则没法上班了。于是吃了晚饭赶紧去了楼下的门诊。大夫看了一眼,还没等我把病情描述一遍,便很肯定的说:“甲沟炎”。我是不太懂这个词。通过大夫的解释我约略知道是一种炎症。擦了碘酒,打了两个小瓶的吊瓶,拿了一盒药,临走时还给了一个偏方,说是用大葱,切开之后开水蒸熟,然后裹在脚趾上。于是回到家里,LP赶紧如法炮制。裹了一段大葱到脚趾上,刚裹上时疼痛难忍,现在似乎好得多了。于是还能坚持上网,于是得空来记在博客上。
  其实这个深冬我的身体一直不算好。我曾很自豪的一点就是几乎从来不生病。一般的感冒也从不吃药。就是每隔几个月有一次口腔溃疡的老毛病,算是上火。但最近这一年多来,尤其是这段时间,我却感到身体不如以前了。如果说老了,大概还有些早。也许是最近这两年喝酒越来越多,抽烟也逐渐上瘾,还有锻炼也很缺乏的缘故。总之一旦生病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微不足道的小疾,也让人万分怀念健康的日子。健康的时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现在,我只能坐在被窝里,开着电褥子,养伤。
  其实这个年末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公事私事都有。不过这次意外的病,让这些事情不得不往后拖一下。这两天还是集中精力好好养伤吧!

2008年1月27日夜

又一场雪

  2008年真是个不平凡的年份,雪特别多。即使是日照这样一个北方城市,下雪天也难得一见了。记得小时候过年前后大雪特别多。最近若干年似乎没怎么下过雪。来日照快五年了,下雪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进入了08年,已经下了两场雪。所谓“瑞雪兆丰年”,小学课本就学过了,但愿这两场雪真正能够带来一个丰年。
  下雪最大的影响就是交通。路上的车辆比平时少了许多,即使见到的车辆,也像蜗牛一样爬行。这在平时是见不到的。公交车上人满为患,打车变得很困难。不过总的来说,下雪天还是比较令人心情开朗的。不禁带上相机,上班的路上边走边拍~
站在窗台上
站在窗台上
站在窗台上
上班最早的人——清洁工
每天早上徒步经过的岚山路
烟台路-银装素裹
日照电力
等车的地方——市政府广场前的站牌

(相机里的时间一直是错的——其实是1月20日清晨照的)

哑巴八亿之诗

我认识一个人
名字叫八亿
这个名字很有气派
不过人却寒碜的多
朱门的酒肉臭了五千年
他到今天还吃不饱
大厦千万千万间
他的土屋快要塌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
他是一个哑巴

他曾经会说话
甚至也很健谈
他说他爹打过鬼子
他哥消灭过反动派
他老婆给红军编过斗笠
还给解放军喂过奶
那送粮的小车渡江的船
和墙上的光荣户都还在
不过这些都是往事了
现在他只会
种粮种菜和养猪

八亿今年五十九
有的人到了五十多岁
就可以满街溜达
遛鸟和养花
而且还有钱拿
八亿五十九了
还在种粮种菜和养猪
他的故事早已没有人听
政客学者和成功人士
甚至连村口的狗
都只愿意和富人说话
没人愿意听他说话
早已习惯了没人和他说话
于是他成了哑巴

没人关心他成了哑巴
他们只关心他是否能够
把种出的粮食蔬菜和水果
及时送到城里
当然不是白要
钱总是要给一点的
正是有了这种慈悲
八亿虽然半死不活
但总算没有死

八年前我逃离了八亿
我不愿意象八亿一样种粮食
我却每天都吃八亿送来的粮食
我努力使自己变得高贵
却欣欣然地忘记了
中国还有一个八亿
等我察觉到这一点
我发现几乎所有人
都犯了和我同样的错误

八亿成了哑巴
人们便都在说
八亿真是一个好人啊
八亿是我们的兄弟!
他们问八亿
你富裕吗?
八亿不说话
你幸福吗?
八亿还是不说话
于是他们向全世界宣布
八亿是幸福的
好一个幸福的八亿啊
好一个幸福的哑巴!
他在幸福中沉默着

我知道其实八亿有话要说
我甚至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也知道他——八亿
这个人见人厌的乡下人
这个穷了五千年的贱民
一定还会说话
虽然他已经哑巴了这么多年
一定还会说话
不需要任何人代替
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为自己说话
当这一天来临
我们都要虔诚地跪下来
一字一句的
认认真真地
听。

2008年1月17日晚

“讨薪”之殇

  早上坐公交上班,途经大学城。在某大学门口,看见聚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拉着几条横幅,白底黑字写着标语,大意是学校欠了他们的工钱,已经欠了好几年,至今要不到钱。我脑子中立马浮现出一个词:讨薪。
  “讨薪”这个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不过肯定时间不长。输入法中还拼不出这个词,可见也是个近几年的新生事物。“讨薪”其实就是“要债”。可能是感觉要债不好听,精英们想出了“讨薪”这么个词。不过我对“讨”这个字印象不好。好像乞丐一样。按照千百年来古今中外都通行的法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不料到了今天,事情却要颠倒,欠债有理,讨债无门。欠债的理直气壮,要债的唯唯诺诺。我依稀记得白毛女中杨白劳就是欠了黄世仁的钱,才让人把闺女抢了去。因为欠债还债逼债弄得家败业破卖老婆孩子的故事也不少。但无论如何是是非非悲悲惨惨,但是大体还是偏离不了大的法则。
  不过这些年目睹的桩桩现状,却多是相反。跳楼讨薪、拦路讨薪、挂牌讨薪、卖欠条讨薪的怪现状频频上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而像拉着横幅抗议这种方式,已经是这些讨薪方式中最文明的了。而这些讨薪的结果,真正讨到钱的少,被打、被抓和不了了之的多,有的还搞成了人间惨剧。前天还刚刚看到一则十七年前民工要工资被打残扔到外省乞讨为生的事,而且很不幸这就发生在日照。这件事情的真假目前还没有查清。如果是真的,那我想可以作为“暴力欠薪”的最早明证了吧。于这些新闻相对的是,从没有听说哪个欠债的人要跳楼要上吊或者被打被杀的。看来文明社会就是好,像杨白劳那种欠债被人抢走闺女的是是不会发生了。不过法制保护了欠债人,却没能给债主更好的保护。
  对于“欠薪”,应该至少分成两种:无奈欠薪和恶意欠薪。前者是没钱可还,后者是有钱不还。如果所有的欠薪都是后一种情况,那么解决起来应该就容易的多。其实在之前我也是很不理解这些欠钱不还的“大老板”的。没钱能盖大楼么?但是这些年的耳闻目睹,使我逐渐相信没钱也是可以盖楼的。楼盖起来了,钱没着落。于是建设方欠着施工方,施工方欠着材料方和包工头,包工头欠着农民工——这一连串下来,处在中间环节的人既是债主也是欠债人,心里倒还是有底的。而最底层的农民工没底了,看不到钱,什么都是零。我也明白了盖一座大楼不像在菜市场买菜,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一座大楼动辄几百几千万,这么一笔钱往往不知道多少次、多少年才能拿到。这样的数字和机制足以拖垮一个建筑公司,也足以让成百上千的建筑工人(建筑工人的称呼都不准确,因为在中国他们叫农民工)长时间苦苦等候,甚至有些人一无所获。在这样的“无钱可还”面前,似乎逼谁都没用,钱不能从天上掉下来。但是在这样的看似“三角债”的窘境中,最受害的还是农民工,因为农民工并不处于这个三角循环中。
  有欠薪就有讨薪。每每有各种“非常规”甚至偏激的讨薪行为发生,呼唤理智、冷静、走法律途径的声音就会响起。但是但凡用脑子去想一想就能知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如果不是所谓法律途径困难、低效、高成本,以及判决书如同废纸,如果不是他们在社会底层挣扎没有经济地位也没有政治地位也没有人给他们鼓与呼,谁会去采用鱼死网破的方法?谁会走上破罐子破摔的道路,谁会拿出舍得一身剐的勇气?谁会撕开面子甚至动刀动枪?农民工在当今社会是无可辩驳的不折不扣的弱势群体。他们就像一群温顺的羔羊,任人宰割,只要还有一条活路就不会反抗。但是如果最后连苦力钱都要剥夺,那愤怒的羔羊也会反抗——哪怕是用仅剩的近似自杀的方式——可悲而又残酷的方式。
  不过事情也并没有那么复杂。当前的各种“讨薪”事件和“欠薪”纠纷,绝大多数都发生在建筑领域。其他领域则鲜有耳闻。如果能够解决掉建筑领域的欠薪问题,这种中国式“讨薪”就可以少上演甚至不上演。其实这个话题也早已不是一个新话题,记得从2004年温总理为民工讨工钱的时候起,全国整顿建筑行业拖欠农工工资的活动就轰轰烈烈的展开了。这四年来应该说是有成绩的。但是距离事情的根本解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各地各种形式的非常规讨薪行为仍然时常上演,这些事件的主角都是出卖苦力的农民工,而受害者也往往都是他们。这是无论如何都让人接受不了的,也是政府在将来一段时间内仍然需要继续重视和关注的。其实完全还可以有更强有力的措施和更有效的手段,就看我们的政府在这个问题上有多重视和多大的决心。
  在面对“讨薪”的时候,我很容易自觉不自觉地就站到讨薪者这一边。大概人天生就有同情弱者的怜悯之心。但是除此之外,我对农民和农民工,还有着特殊的感情。我视他们如自己的亲人,我经常观察他们,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像我的父亲或者我的兄弟。因为我父亲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今年55岁了。在城市里已经是退休的年龄,但是还是要在建筑工地上挥汗如雨,和20出头的棒小伙子一起干活。村子里60岁以上的仍然干建筑队的也大有人在。并不是他们天生就喜爱这样的辛苦劳动,他们也本不该天生就从事这样的劳动。但是命运,和特殊的历史阶段,和天生的忍耶和淳朴,和生活的压力强加给他们这一切。他们已经选择了默默承受,那就请把他们那应得的一点点微薄的血汗钱,及时交到他们手中。这不是对他们的怜悯和施舍,而是对他们付出的辛苦劳动的最起码回报。
  现在很讲究“换位思考”。那么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经理们、老总们、政府官员们和决策者们,也不妨设身处地的换换位置,凭心而论地想一想:但凡还有第二条更好的路,谁会选择这样一个靠出卖体力和汗珠子挣钱的行业?面对这样的一群人,实在不应该忍心,让他们一再登上以各种悲壮的方式,“乞讨”自己的劳动所得。

2008年1月14日午

好大一场雪!

  2008年的第一场雪,竟来的如此猛烈。
  好多年没见到这么大的雪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而来。再加上凛冽的风,这才真正有了冬天的味道。
  去食堂吃饭,雪下得正紧,正好相机在学校,于是在路上顺便拍下若干雪景,一同欣赏!

相机很长时间没用了,里面的时间大概是错了,显示拍照时间是1月3日。其实今天正是1月11日。2008年1月11日~

虚无爱情之诗

我在一个如火的夏季认识她
她穿着米黄色的裙子
烫着卷曲的头发
描了眉毛还涂了口红
她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
我毫无戒备的
坠入一场意外的爱情

我们在下一个如火的夏季分别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烫着卷曲的头发
描了眉毛还涂了口红
在学校东门的小餐馆
我们喝完了最后一杯故事
然后从容离开

这是一场莫名的爱情
她告诉我她起码连心动
都不曾发生
哪怕一点点
哪怕一瞬间
这是一场纯洁的爱情
纯洁到和爱有关的一切
都不曾发生
哪怕是牵手
哪怕就一次
这是一场虚无的爱情
我甚至开始怀疑它只曾
在幻觉中发生
没有纪念物
也没有佐证

我曾构思了无数种重逢
每一种都充满浪漫与感动
而真正的重逢
却简单而匆匆
三年后的一个傍晚
在泰山脚下的一个饭馆
我们以面对着面吃饭开始
以一声再见结束
我记得我的脸喝得酡红
她始终保持着笑容
我说了很多话
她一直保持倾听
她抢着要付账
而我更愿意
为这段虚无的爱情埋单

我不敢承认我曾爱上了她
我宁愿相信她只曾出现在梦中
不管曾经的记忆与冲动
多么清晰分明
我仍然只能相信
这只是一场
虚无的爱情
从来都不曾
真正发生

2008年1月6日夜于家中

2008第一篇日志

  看这标题,似乎这篇日志意义非凡。但实际上这是一篇再普通不过东西。2008年已经过去了5天,我还是没有期待着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发生,但写博客又十分迫切,不能再等了。
  这几天的事情比较杂乱。首先是服务器再次坏了。上个月27号服务器瘫痪了一次,以至于丢失了我的网站和博客的全部内容。我不得不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来做恢复工作。30号的时候博客终于恢复了访问,但是仅仅过了三天,到了这个月的2号,也就是大前天,服务器再次瘫痪。这次瘫痪主要是因为上次瘫痪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排除,就仓促的重新开通。于是再次丢失了全部内容。这是让人万分痛苦的。但是也许正是中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的古语。在我痛下决定要把服务器全部推到重来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将先前丢失的27号以前的数据恢复回来了~ 这桩祸事也因此变成了一件让人兴奋的事。于是二号又用了整整一天,将网站进行了彻底的恢复,服务器也进行了彻底的整顿。现在,终于一切归于正常。

  这两天还是忙活工作,主要是精品课程复查的事。今天参加了现代教育技术培训的考试,算是为上个月整整一个月的现代教育技术培训画上了句号。这个培训搞得我身心疲惫,现在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学期末了,课早已经停了。学生的课程设计答辩也已经进行了大半,下一周就是结束这个学期的时候了。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今年,尤其是这个学期。
  明天周末,我大概可以休息一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同事WJ君请客吃饭,一同回来的路上,他说从别处听来了一句话:“最大的心愿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一个冷幽默。忙忙碌碌的现代人,为了理想奋力打拼,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难以实现——或者将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当成心愿。这是让人很心酸的一句话。
  08年的第一篇日志,就这样结束吧。

2008年1月5日夜于家中